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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徑本身,只是在她腦子裏。至於有些事情
(你打破了這個特別的禮物,就是你)
轟地一下,突然頓悟。在冥思苦想中,最後你終於看見——
“噢,操你的,”埃蒂厭惡地說,“你什麼都不是,只是一臺該死的機器。”
他大步跨過羅蘭身邊,走近那位女士,在她身邊跪下來,這時她伸出手臂攬住了他,突然緊了一下,像是一個要抓住什麼東西的溺水者,他沒有抽出身子,而是伸出手臂,同樣回抱她。
“這就沒事了,”他說。“我是說,那沒什麼大不了的,總算沒事了。”
“我們是在哪兒?”她哭泣着問,“我坐在家裏看電視,我想從新聞中瞭解我的朋友是否能平平安安地從牛津鎮出來。現在我卻到了這兒,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好啦,我也不知道,”埃蒂說,把她摟得更緊了,還輕輕搖晃一下,“不過,我想我們是一根繩上系的螞蚱。我也來自你那個地方,那個討人喜歡的老紐約城,我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不過,稍稍有點不一樣,可道理是一樣的——所以,你會沒事的。”他想了想又說:“可你得喜歡龍蝦。”
她抱着埃蒂哭泣,埃蒂摟着她搖着她,這當兒羅蘭想道,埃蒂會沒事的。他哥哥死了,可現在他又有了一個讓他照顧的人了,所以他會沒事的。
但他感到一陣爆裂般的痛楚——內心深處受到責備的傷痛。他能夠開槍射擊——不管怎麼說左手還管用——還可以去殺戮,一路殺去,殺下去,在尋找黑暗塔的漫漫途中,他冷酷無情地一路闖蕩過來,看來似乎還須闖蕩多年,縱橫千里。他有能力活下來,甚至可以保護別人——在男孩傑克前往車站的路上,他推遲了那次的死亡,把他從山腳下神諭的性損耗中拯救出來——然而,到頭來他還是讓傑克死了。那並非一次事故,而是他該遭到譴責的有意爲之。他看着眼前這兩個人,看着埃蒂擁抱着她,安慰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不會這麼做,現在他內心深處的痛悔摻雜着某些不可告人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