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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你說的當真?”羅蘭問着,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很久以前我們管它們叫做班諾克。很大一羣啊。”
派屈克站在二號豪華車板上,正瘋狂地畫着。他沒有緊抓着他一直用的那隻鉛筆,而是輕握着一支粗杆黃筆,筆頭划動,畫着陰影。看着他筆下浮現的畫影,她幾乎已能聞到牛羣掀起的塵土。她覺得他的畫將牛羣擅自往前搬了五英里、甚至十英里,除非他的視力遠遠比她的好——她覺得,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管怎麼說,她再次抬頭望時,發現自己也能清楚地看到牛羣了。那些毛髮蓬亂的巨大牛頭。甚至它們黑色的眼珠子。
“在美國大概有一百年不曾有過這麼一大羣野牛了。”她說。
“是嗎?”依然是禮貌地表現出興趣,“可我得說,這裏有很多。如果有牛跑進了左輪的射程內,我們不妨獵幾隻來。我挺想嚐嚐鮮,別再是鹿肉就最好。你說呢?”
她以微笑作答。羅蘭也回以微笑。就在這時,她幡然意識到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這個男人,若她不曾視他爲卡-泰特和首領,她只可能認爲他是妄想中的人物,或是魔鬼。埃迪死了,傑克死了,很快她也不再能見到薊犁的羅蘭了。他也會死嗎?那她呢?
她抬起頭直視陽光,希望他將她的淚水誤認爲是烈日所致。隨後,他們繼續往東南方走,朝着那片偉岸空曠之地,走進始終不停、以致越發強烈的跳動—跳動—跳動之中,那是衆世界以及時間的軸心之塔。
跳動—跳動—跳動。
來吧—來吧—考瑪辣,旅程就到盡頭啦。
那天晚上,她先守夜,並在午夜叫醒羅蘭。
“我想,他就在那裏的什麼地方,”她說着,指着西北方向。沒必要再說出他的名字;只可能是莫俊德。除此之外的每個人都已經不在了。“好好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