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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眉讚歎：“檀越心如玲瓏，貧僧佩服。”
李作樂還待跟心眉聊下去，阿飛卻已經回來了。
他身上落滿積雪，活脫脫像個雪人，右手還綁着竹片，左手卻拎着只兔子。
阿飛看了衆僧人一眼，徑直坐到我的身邊。
心眉看着阿飛手中的兔子，勸說道：“這位檀越，上頭有好生之德，能否不要殺生？”
阿飛冷聲道：“我若不喫它，就會餓死，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不會希望我餓死。”
心眉道：“貧僧這裏還有一些饅頭，檀越若是餓了，不妨喫幾口充飢。”
阿飛道：“我今天可以喫你的饅頭，明天呢？明年呢？這風雪只下一天嗎，只下一年嗎？風雪年年都會有，而遇見你只不過僅此一次，若按你所說不要殺生，我又該如何活下去？”
心眉一時啞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