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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裏,弟弟就是一團溫水和成的面,隨她喜好挼捏成各種模樣。
唯一一次遭他反叛,是她喬裝入天牢換他出逃那回——她對弟弟說出要與他換裝,救他出去,他堅決搖頭,說:
“至親俱故,如今我是池府唯一的男兒,有責任擔起一切變故,你雖是長姊,始終也只是個女子,你既還有自由,就趁機遠逃,不要管我。身爲池家的兒郎,何曾懼過暴君刀鍘。”
他當時眼神裏熊熊燃燒着猶似幽冥湧上的焰火,渾身散發出一股死也不會瞑目的狠絕,同時她也看到了他的屬於池家人獨有的氣概。
第一次,她一改往日對他的兇厲、蠻橫、不容反抗、堅不可摧、立地頂天,在他面前流下了柔軟的眼淚,一滴一滴閃着光亮的晶珠,映出的是長者看見生來喜愛之物蛻變成長的名作欣慰的喜悅。
只是那般境況下,那些感性的情緒也不過只維持了片時便被理智拉回了。
終究她還是端起了長姐的架子,以命令的態度逼迫池胤與自己換了身份,讓他按照她預算好的途徑祕密出城,她自有自保方法。
依照蘇誡給她的書信上言,那時皇上是以池胤爲餌,一邊誘她歸京,一邊派人往琅琊去捕,而後納她入宮爲妃,所以對出入皇城的戒防並不是很嚴格,池胤只要注重避防,出城不是難題。
只要出了京,外面便是大天大地,水遠山高,他可以往西河老家去,亦可以往琅琊雲家去,若覺兩處危險,也可到父輩至交等處,再或,自尋生路也不成問題,卻不能是如人間蒸發一般。
古有云:雙生之子,同血同脈,連魂連心,一生雙生,一亡而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