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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一切進入正軌之際,蘇誡持皇上監督工程之命將工部司空用低等木材建宮一事上告,治其疏職之罪,下派其至南武儋州監管名木採伐。
此一招看似吮癰舐痔,實則不過是無奈之下的權宜手段罷。
眼看一塊至關重要的不能割除的爛肉無法以清流洗療,那便只能化身以噬毒之蛆粘纏於惡瘡之上——爛肉腐蝕根本,惡蛆蠶食爛肉。
蘇誡自認自己就是攀纏夏臨頊身上的惡蛆,也自知自己做法治標不治本,但觀天下大勢,這是現今唯一可行之計。
這些年來,多少暴君的荒誕決定的延緩、終止皆是他在用一個個看似更荒唐的諂言在制衡、制止。
這份艱難,無處可訴。
唯一能講真話的人只有思歸,他確實也想與他說,但思歸卻從不願聽他籌謀。
他的駁言永遠只有一句: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命數,盛世繁華,亂世硝煙,終不過一場幻夢,光陰襲過,盡化浮塵。
執墨研上,蘇誡提筆給雲渡寫下回信。
頃誦華箋,具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