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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这样激动嘛,仔细烧着头发了。”云渡朝他自颈侧垂下的一束发伸去手,离及时缩了回去,她笑笑,“当然不会啦。如今才哪儿到哪儿,我再傻也不能这样骗自己。”
“之所以这样安排,不过是想从他的忍耐中窥探对我的图谋大小。”
“他忍了我们如此多不可理喻,看来对你图谋不小!那你一人在此,岂非更危险?是否要我传信给公子,让他另派人来与你作伴?”
云渡道:“不必。怕的就是他对我无所图,他若对我无所图,我拿何筹码去牵制他?而今他有钱有权,还没将我上献淫君,想来不是高处太寒凉想追忆往昔寻温暖,就是寒凉透骨噬了心,一朝再见旧人,约摸要想些见不得人的伎俩来满足狂癖兽行。”
“决定此事前我已想过当中种种可能,比起当年的猝不及防被伤害,此后的他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杀身之仇一旦结下,任他是想挽回舍弃的情意还是想对死后归来的旧人施行变态行为,都不可能会如愿的。应付他,我有的是办法。”
她态度坚定,一词一语宛若坚硬磐石,在与苏诫之间砌筑起一堵无形的壁垒。
见她神色流转间都是从前少见的阴诡狠厉,离心中不受控地紧绷起来。
然而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道:“你量力而行,手腕不敌那便刀兵相搏,不管遇上怎样情况,也当以自身为先,即便是死,也要让仇敌先死。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临走,离抽出双剑中的一柄剑来,送给云渡,云渡拒绝说自己在苏诫身边扮演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拿剑也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