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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丹藥外表分毫不差,而氣味都極淡。童子又取出一支信香,放在桌子上。趙觀解釋道,考覈時燃香計時,香燃盡考覈結束。
陳景立刻意識到,香的氣味會遮蓋住本就極淡的丹藥氣味。其他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一個弟子問道:“三枚丹藥一模一樣,氣味也難以分辨,這還能區分嗎?”
趙觀解釋道:“這三枚丹藥其實是一組,是專門爲考覈煉製的。這一組有五枚丹藥,煉製時用了特殊的手法,讓它們外形完全一致,氣味也都儘量淡薄。這樣的丹藥還有很多組,每次考覈,就臨時挑選一組,然後從中拿出三枚。”
“你們幾個是門外漢,或許會覺得這三枚丹藥根本無法分辨,其實並非如此。這個辨丹考覈,不是讓你們分辨丹藥的外形、氣味這些東西,這些都不是丹藥的根本。我們要做的是分辨丹藥的藥性。”
“世間的丹方千千萬萬,而且還在不斷增多,又有誰能全部見一遍呢?而且,同一種丹藥,由不同的人煉出來的、品質高的和品質低的、丹方有修改的,其外形可能截然不同。甚至某些丹藥,比如日輪丹,同一枚丹藥,在不同的時間、地點,都會呈現不同的外形。因此,靠外形辨認丹藥沒有意義,得學會分辨藥性,纔算是學會了辨丹。”
趙觀看着被知識碾壓到呆滯的幾人,微微一笑,示意童子點起信香,開始辨丹。
徐象坤倒是鎮定自若。他掏出個放大鏡,把三枚丹藥反覆拿起來觀看,掂在手裏試重量,用指甲敲擊聽聲音,又反覆聞味道,甚至還試圖舔一舔,被趙觀喝止後,還一臉遺憾地問,能不能砸開看看。
卡在趙觀開口趕人之前的瞬間,徐象坤搶先宣佈,自己已經辨認出來了。
頂着趙觀蔑視沙雕的目光,徐象坤開始講述自己的辨丹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