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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山月的目光下意識移向博物架上的狸貓木雕。
幾乎所有人都屈從於“習慣”二字,同一隻手無論何時,發力的走勢都基本趨同,甚至每一次的發力力度、停頓的節點、收尾的弧度會在長年累月的練習中達到驚人一致——這也是,鑑畫最根本的關竅。
而用筆和用刀,是同一隻手。
賀山月從狸貓寥寥幾筆中,判斷木雕和其中幾隻畫貓的畫跡,是同一個人所出。
而且,是個手勁很大的男人。
賀山月抽出一張筆跡最明顯的貓來:“這張有些不同,雖筆法上稍有生疏,狸奴的神態卻最生動溫柔。”
周狸娘湊上前,抿脣一笑,眼中有不盡的柔意,說話也順暢了許多:“是嗎?我也喜歡這張,你看,畫的是烏雲蓋雪,滿背的灰和四爪的白,又靈又恬。”
賀山月側眸看周狸娘。
淺灰的麻衣長衫,兩支雪白的手腕和一張素淨的小臉,恰如一隻不算十分漂亮,但因怯弱膽小而惹人憐愛的烏雲蓋雪。
世上最好的畫,是滿懷愛意的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