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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莉將麻瓷蓋瓶藏在衣裳裏貼着皮肉存放,回下房後,剜了三小盒,至夜裏,直到正房點了小海棠去暖牀,小茉莉才長長舒出一口氣,把窗罩拉嚴實,滅了燈,在黑暗中哆哆嗦嗦地摸索着給嫩肉抹藥,一邊擦藥,一邊抹眼角的淚。
翌日一早,小茉莉纔將分裝的小瓷盒,挨個珍惜地捧給小海棠與小荷花跟前“山月姑娘給的,我昨晚試了,有效用,擦了就不痛了”
嘴上說着,眼裏連珠成串似的向下砸淚。
說不上爲啥哭,就是鼻腔和眼眶酸酸的。
當花兒當久了,突然來了個姐姐,把她們當作人——哭一哭不過分吧?
她、小海棠和小荷花都是三年前來的,那時剛十歲,四歲就被親爹賣掉了,六年輾轉活着,一開始進柳家還興高采烈的,覺得是官家府邸,總算是安穩了,誰知如墜夢靨。
進來不到一個月她們就被安排到柳老大人身側暖牀,就此全都破了瓜,小丫鬟該乾的活兒,她也一點沒少幹,拿着小丫鬟一份月銀,同時幹着通房丫鬟和貼身丫頭雙份的活兒。
柳老大人,人老心不老,自個兒折騰不動她們,就拿着玩意兒折騰人。
折騰得人又紅又腫,只要沒死,就不讓大夫來看,府裏也沒藥,只能一天捱着一天,看着太陽從東邊起從西邊落,熬過一天是一天。
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哪日葵水來了或是柳老大人厭了,把她們指給府裏的小廝當家主婆,也算熬出了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