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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香燃盡,玉爐煙嫋。
“道長?道長——”
方寧被耳畔焦急的聲音從思緒中拉回神智,尋聲望去,不想一入眼的便是狐仙婆婆那張寫滿擔憂的臉。
狐仙婆婆見她有了反應,連忙接着之前的話殷切地問道:“凡是我知道的,我全說了,您看我兒?”她一面說着,一面攀着方寧的胳膊求着,幾乎是忘了收住力道,五爪如鐵鉗般將方寧抓得生疼。
方寧想拂開她的手,一低頭卻又不動了。那是一雙粗糙的、佈滿老繭的手,乾枯的十指像是把過冬的柴火削尖了再安上去一樣,雖不如師父的寬大,卻同樣足夠溫暖。
“我諒你們二人孤兒寡母,又是爲生計所迫,所以今日便不再計較,只是此事往後決不能再犯!”方寧手上任她抓着,而面上依舊正色肅容,沉聲道,“除此之外,不日之後我就會將狐仙酒裏的真相公之於衆,你與範畫師這兩天就躲到別處去避避風頭吧。”
方寧這回改了主意。說到底,狐仙婆婆雖用狐仙酒與祝由術誆騙錢財,卻也並沒有害什麼人,她只是藉着人們心中的那份思念,爲這些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寄託於鬼神的人編織了一個美好又安寧的夢。
“對了,記得來日務必多行善事。範畫師雖兩宮有虧,此前又逢小人,流年不利,但卻未免沒有破解之法,你之後帶他多積福德,說不定便能得轉機。”她附言道。
聽了方寧這話,狐仙婆婆感激得俯身朝她拜了又拜,見她起身要走,想起銀錢一事來,便道來日定當讓小兒登臨府上將財物還她。
“不必了,範畫師畫技達已出神入化之境,”方寧推脫了她,反而是將她先前攤在案上的那幅畫卷細細收好,“就當是買了這幅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