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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的笑容變得猙獰，聲音變得陰寒，一巴掌拍在昏迷的奶奶臉上。
“這個老不死的，心裏就只有他的寶貝兒子。”
“我媽剛剛病逝，這個老不死的就逼着我輟學，逼着我去偷油賣錢。”
“你能想象到，零下三十多度，五級風的寒冬夜晚，一個12歲的小女孩，一晚上要來回3趟，一趟要走5公里，揹着半編織袋，幾十斤的石油去賣嗎？”
寒城盛產原油，油井所在的區域地廣人稀，偷油賊多不勝數，就算是油田保衛處24小時巡邏都防不住。
有錢有勢力的，都是用油罐車去井上偷油，一罐原油能賣5000塊錢。
而一些貧窮的老百姓，則用編織袋去井上偷原油。
偷來的原油，有些用來冬天家裏燒火取暖，更多的還是以低廉的價格，賣給偷油賊。
而佳佳的怨言，卻並未停止。
“我剛16歲，就被這老不死的送去了私人廠子打黑工，工資都被這老不死的拿走了，一分也不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