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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歷說:你也會唱這首歌。這是中國兒童唱了好幾代的歌了。
娜拉說:這是小時候,我爸爸在我小牀邊上唱的。我就學會了。
他們一起唱了起來:晚風吹來一陣陣歡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聽哥哥講那過去的事情。
他們,波歷、娜拉和若雪不約而同地把歌詞裏的“媽媽”改成了“哥哥”。
海浪說:既然你們都叫我哥哥(我說:先讓你美一陣子),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那天,我把娜拉推上岸後,繼續跟那些鼠魚搏鬥着。剛從那個古怪的漩渦裏出來,我早已沒有力氣了。我感覺我快放棄了,不是我想要放棄,是我的體力要放棄我了。我感覺得到我身上腿上不斷地被咬下來成塊的肉,那種疼痛沒有人受得了。我想起了中國古代那種最可怕的死刑,被稱爲凌遲的那種,當時我的感覺是,按秒計算,每秒鐘被咬掉一塊,用不了幾分鐘我就只剩下骨頭架了,再用幾分鐘,我就連骨頭也沒有了。我已經停止了反抗,開始了一種進入地獄的倒計時。也可以說,我已經被咬習慣了。
可是我忽然感覺到一種空虛。這種感覺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會相信。我忽然感覺到我在漂流了。我當時想,一定是我的靈魂在漂流,真的在河水中漂流而下,一定是傳說中的冥河。鼠魚們忽然就散開了,消失了。
我真的在順流而下。單獨地順流而下。然後我才意識到,所有的鼠魚一下子就散開了。後來我想,由於那麼多鼠魚從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圍攻我,我有一段時間被阻擋在流動的河水裏了。所有鼠魚在瞬間散開,讓河流重新有力量推動我,於是我順流而下了。我是仰面朝天地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