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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籬聽着牀邊的聲響,只覺得迷迷糊糊,她依稀記得有人扶她回來,又扶她睡下。
這些日子好生將養着,她的內傷已好了七八成,只是興許是她思慮過多,最後這兩三成就是難以恢復。
隨着那人吹滅燭火,她眼前黑了下來。她攏了攏下頜處的被子,想將自己裹得嚴實些。不知是畏懼寒夜,還是畏懼噩夢,這幾日她竟有些不敢入眠。
前幾日的夢裏,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寫千機堂考覈的機關術原理。她不會,一道也不會,她明明知道自己不用再考了,可是在夢裏她還是不停地在寫,她必須寫。寫到最後,紙上到處都是墨跡,一個字也辨認不出。
蘇籬寧願這張紙交給夫子,夫子給她判個白卷,將她逐走。又或者她能下筆如有神,寫滿這張紙。無論如何,她再也不想看見這些。
可是在夢中,她偏偏做不到,便如有好些見不着的手,將她禁錮在木椅上,按着她的肩,抓着她的手腕,地上也伸出手來抓着她的腳。她動彈不得,不想面對,卻無處可逃。
蘇籬回想着前幾日的夢,盯着牀幔,屋裏漆黑一片,她瞪着眼,直到雙眼痠痛。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似聽到外面有哭喊聲,起初只有一兩聲虛無縹緲的女聲,斷斷續續,她以爲是哪個陸家的下人受了委屈,夜半時分實在扛不住,漸漸地,她察覺到不對勁。
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駭人,還夾雜着其他人的哭喊吵鬧聲,像是神志不清之人的夢囈。
陸家的規矩何奇嚴,哪裏容得下如此造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