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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後悔,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昨天妻子在家嘟囔了半天,其核心意思就是千不該、萬不該,你王啓明不該將這個事介紹到大西北溝村,你逞個啥能?!你從農村出來你不清楚農村的事嗎?掙了錢沒有任何一個人分給你一分,也沒有誰會記着你的好,若沒掙錢,就像這次村裏種牛蒡林林總總算起來,每戶最少的也得2萬多元,你王啓明從參軍到轉業到外貿公司咱一共存錢就幾千塊錢,指着個球去給老百姓補這個款。這都是咱的老少爺們,以後哪有臉回村啊。
妻子後來是隨軍婆娘,但這之前和自己結婚後一直生活在大西北溝村,以前在村裏大媳婦小妯娌面前還挺有面子,不管怎麼說自己男人在軍隊裏喫上了國家糧,而今,這一大烏龍鬧得,不但臉上貼不上金,反而讓老少爺們每家都損失了那麼多,這讓自己和妻子臉上哪兒放?王啓明下了狠心,哪怕今天有誰指着自己的鼻子罵,自己也絕不還口,可憐的王啓明只得忍氣吞聲了。
小賈認真地聽着,不時做着筆記。他心裏暗暗想着: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解決呢?
待大家發表意見,基地部仇副部長總結道:“大傢伙都充分地發表了意見,都很好,我將盡快如實向外貿公司領導彙報,說實話,我們這些人都是門外漢。質檢部小賈是個專業人士,這合格證單的出具也是質檢部工作,咱這樣吧,小賈比較明白,你整一整相關的技術資料呢、查看一下相關的情況呢,最後呢初步形成個小的材料,小賈,辛苦啦。”
這是個渾水潭,誰也不願趟!仇副部長心裏滿是不悅,昨天晚上很晚了外貿公司總經理馬建國打電話要自己今天帶隊來調查時,他就明白了毛副部長的意思,什麼省外貿公司質檢部開會必須得自己去,糊弄誰呢,都是老江湖誰不清楚那點套路?誰不想撇清關係?關鍵時刻輪到老夫我這兒替你擦屁股了。
我也不能那麼容易就入局,一方面是老百姓、一方面是對外開放的先行者,還有外貿公司同事,這幾方如何來平衡啊?上訪的老百姓不好惹,這誰都知道,這個肯定不能輕易得罪;100多萬元對於明鑫公司來說,籌措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而且也不可能先行支付專業合作社成員們;昨天馬總經理通話時,自己隱晦地問了兩次,馬總經理都沒正面回答,輕飄飄地避重就輕了,“務必查清原因、明晰國際規則”一句話就打發了自己,誰不知道這是推脫詞啊。和國外官方打官司,這是不可能贏的事情,在這之前已經有不少教訓了,有哪一個能和外國人較勁勝出的?!還極有可能不小心因這事沒平衡好,這個副部長就被抹了,找誰哭去?!
他又恨恨地想,你說外貿公司成立個質檢部幹什麼?以前沒這個單位時貨物不照常出口嗎?自從質檢部成立後明鑫公司的李兆平都繞着自己走了,不再是三天兩頭就邀請“一起坐坐?”的那位小青年了。
仇副部長乾淨利落地將球踢還給了質檢部。
會議結束後,按照調查組安排,小賈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馬上離開,而是繼續留守村裏。他在村子裏轉悠,與專業合作社成員們交流,瞭解更多的情況。
“大哥,您能跟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小賈攔住一位專業合作社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