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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最憶是故鄉呀。
由於時間緊迫,不到半小時我就結束了火鍋之旅,但也不妨礙它成爲我失憶以來喫得最舒服的一頓。
災難前的飽餐,似乎像是給在斷頭臺前的刑犯提供最後一點慰藉,不過不同的是,等着刑犯的是幾乎註定的身首異處,而我們,又將迎來一次難以預測的冒險。
喫完飯後幾乎沒有休息,我們連同3004,還有基金會的一幫子人繼續向南出發,前往旅途的終點,冒險的起點。
二百七十一公里,高鐵一兩個小時,高速三小時左右,拖着一堆物資和人員的南極車則要在惡劣的環境裏走十個小時以上。還好我剛上車沒一會,就在感冒藥的安眠作用下睡着了,以失去意識的姿態度過了行程的大半時間。
我入睡的那段時間裏,有兩三個小時的確如同入夜了一般。
自然不是極晝的南極短暫出現了黑夜,而是混黑的雲層幾乎將陽光完全遮蓋,狂暴的風雪之中,空無一物的白地之上,只有車隊連成一排的燈光還能顯示這裏有人類的存在。
醒來的時候,週期性的暴風雪已經過去,周邊的小隊成員都在閉目小憩,我只能一邊看着窗外胡思亂想,一邊擦鼻涕來打發時間。
長時間盯着雪地是危險的舉動,但窗戶玻璃自帶濾光,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發灰的。
發灰的空蕩世界裏,偶爾會出現起伏的雪地,起初我不以爲意,以爲是山體,但當山體的起伏是向前的時候,情況就不對勁了。這種情況出現了四五次,最長的時間是存在了四十多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