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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提劍走進山洞,柳如煙四處打望着,山洞外窄裏寬,裏面空曠得如同一間房屋,陽光從洞口照射進來,微微有光線閃爍,洞內可看見一些散亂的物件。中間擺着一張四方石桌,幾張圓圓的石凳,角落裏有兩張長方形如棺材樣的石牀,看上去有些許的陰森恐怖。
柳如煙緩緩來到石桌前,伸手撫摸着石桌,喃喃道:“二十年了,我又來到這個地方,曾經許多次夢到這個石桌,每次都會從夢中驚醒,我夢到妹妹在洞裏和我捉迷藏,要我去找她,可我聽着她的聲音,卻怎麼也找不到,每次從夢中醒來,我都會驚出一身汗,淚流滿面。”他盯着石桌,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辜小剛在洞裏四處察看,用手摸着石壁,思索着說道:“大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你在洞裏哪個位置?”他凝視着柳如煙。
柳如煙的瞳孔已收緊,幽幽往事浮上心頭,他回憶道:“爹爹將我和妹妹分別放在一個石牀上,對我們說,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都不能出去,讓我們好好待在這裏。他又抱着我和妹妹親了親,然後,我們就昏睡過去了,現在想來,是爹爹擔心我們害怕,點了我們的昏睡穴。”
柳如煙來到他睡過的石牀前,蹲下身子,洞內光線有些暗沉,他掏出火褶子點燃,微弱的紅光照亮了石牀,石牀顯得異常光滑,但積滿了塵土。顯然是沒有人來過。如此隱祕的地方,常人是難以找來的。石牀周圍全被塵土覆蓋,柳如煙一手持火褶子,一手將塵土清理乾淨,兩張石牀都清理乾淨後,將火褶子湊近,仔細觀察,瞧了半晌,也沒瞧出個什麼痕跡來,他又仔細觀察小妹睡過的那張,他一點點仔細察看塵土裏,用手在塵土裏一點點的摸索。
忽然,他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拾起來就火褶子照耀,竟是一塊圓圓的青玉,青玉在火光的照耀下,十分清澈,他猛地失聲道:“小妹,這塊青玉正是小妹身上佩帶的,從小,孃親都在我們身上戴了一塊青玉,我的是方形的,小妹的是圓形,不錯,這正是小妹的。”他面上陡然變得驚喜而激動。
辜小剛說道:“小妹的青玉掉在這裏,會不會是當時情勢緊張,不小心弄掉在這裏的呢?”
柳如煙仔細端詳着玉佩,卻見青玉上有一絲陳舊的血跡,他對辜小剛說道:“你看,這玉佩上有血印,這血印必定是小妹留下的。難道,那天晚上,我們睡着之後,有別的人來過,將小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