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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我才醉眼迷濛地在燕青和師爺的陪護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個下午我也不知道喝了有多少酒。只要是有人過來相敬,我基本上就是來者不拒,我的這個友善舉動贏得了衆多兵士的一致好感。他們沒有想到我不僅會請他們喝酒喫肉,而且居然能和他們一起飲酒作樂。在他們看來,像我這等級別的官員,只知道每日收刮民脂民膏,閒來就會欺上瞞下,喫喝嫖賭,至於他們這下層兵士的死活則根本不在考慮範圍內。所以當我示意他們共同舉杯飲酒時,他們心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到他們看到我與石秀、岳飛這兩個原本同他們一樣的人把酒言歡的時候,他們才逐漸膽子大了起來。在一個傢伙的帶領下,起初還是零零落落,可是不一會兒,就是三個一夥,五個一羣,紛紛開始向我敬酒。花榮和燕青知道我剛剛受傷痊癒,擔心我這般縱慾飲酒對我身體不好,準備要攔住這些敬酒的兵士們,我笑笑示意他們不必如此大驚小怪。要
知道,今天這見面的氣氛好不容易讓我調控到如此融洽,我可不希望花榮和燕青的這一舉動招來不必要的誤會。就這樣,你來我往,我逐漸喝得是有點神智不清了。燕青看着着急,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將我喝得酒水換成了白開水。饒是如此,我覺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真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看到我這般講義氣,這幫兵士心中倍加感動。看着他們雙眼泛紅的樣子,我知道這五千兵士我已經拿下來了。
閻婆惜和小翠看見我滿臉的酒氣,心中一陣心疼,不由的埋怨起師爺來。師爺看見兩位夫人有些不高興,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訕訕地笑着。看了我一會,覺得我沒有什麼大事,便告辭離去了。就在閻婆惜和小翠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何蓉蓉正好出現了。“姐姐,你看大人,今日說是出去到沙場練兵,怎麼回來就喝
成這樣了?”閻婆惜的言語間滿是心疼和無奈。何蓉蓉看了看我,笑着說道:“惜惜、小翠,你們兩個還年紀輕,不知道老爺的心思,老爺啊,絕不會只滿足做這個什麼從五品的知州,他的心氣高着呢,所以啊,他今天既然願意喝成這個樣子,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你們和老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該知道他是一個做事知道輕重緩急的人才對啊。”一旁的小翠聽到何蓉蓉這般言語,眉宇間不免有一些憂色,說道:“蓉蓉姐,你說的是沒有錯,可是大人昨夜那樣歡愉,今早又早早起來,這般酒色在身,可不是要大大地損害自己的身子呢?”何蓉蓉看着閻婆惜和小翠,心裏偷偷一笑,這兩個小妮子也知道疼人了。可是,有時候光有好的想法是不行的,經驗的積累也同樣重要。想到這裏,何蓉蓉笑着打趣道:“好了,兩位夫人,老爺要是知道你們這般關心他,他心裏可不知道有多麼歡喜呢。”
閻婆惜看着滿臉笑容的表姐,有些着急地說
道:“表姐,大人可也是你的老爺啊,再說我們也沒有把你當外人,你怎麼這時候還好意思說笑呢。真是的,不理你了。”一旁的小翠站在了閻婆惜的一方,有些惱怒地看着何蓉蓉:“就是,枉費老爺平日那麼疼你了。”何蓉蓉看見這兩個小妮子竟然將不滿撒在了她的身上,不由一陣嬌笑:“哎呦呦,我的兩位夫人,知道了,妾身這就想辦法給老爺消消酒氣。”邊說邊出去了。一會兒的功夫何蓉蓉已經迴轉,手裏端了一碗銀耳冰糖蓮子湯。看着我通紅的臉色,何蓉蓉的心裏同樣焦急,輕輕地將我的腦袋托起,放在她的粉腿上,左手端着那碗解渴的湯水,右手用一個精緻的小勺輕輕地舀起一小勺,放在脣邊微微吹了幾口氣,就將勺中的湯水送到了我的脣邊。我迷迷糊糊間,忽然覺得一陣涼意襲來,頓覺心中暢快不少,喉頭一動,便將何蓉蓉餵我的東西下嚥。何蓉蓉看我喫得順口,加快了餵我的速度,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我竟將那碗湯水喝得乾乾淨淨
。我在睡夢中本來覺得飢渴難耐,此時被何蓉蓉這一碗冰涼湯水一喂,頓時覺得舒暢不少。慢慢的,我的臉色不再那麼通紅了。一旁的閻婆惜和小翠看到這樣,心中均放下了一塊大石。
“蓉蓉姐,你可真是厲害,這麼幾下,就讓老爺舒服了許多,剛纔小翠言語碰撞,還請你多多見諒。”小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何蓉蓉說道。何蓉蓉看着小翠的樣子,笑道:“一家人又何必說這兩家話,不過這次老爺確實有些不乖,等他醒來之後,我們可得好好規勸一下他,免得他日後遭了別人的道。”看着天色已經不早,何蓉蓉忽然說道:“老爺已經睡了,看他這樣大的酒氣,估計沒有少喝,不如我們先去喫飯,等會回來之後再看他,你們兩個覺得意下如何?”何蓉蓉這麼一說,閻婆惜和小翠這才覺得自己腹中有些飢餓了。三人看了看我,覺得我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而且呼吸也漸漸趨於平穩,便相跟着前去喫飯了。
她們三個走後不久,一個黑衣女子宛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黑衣女子全身的曲線曼妙,可是臉上的神情卻說不出來的猙獰恐怖。她靜靜地站在我那個巨型臥榻前,雙眼盯着我,眼神裏有些複雜。睡夢中的我好像出於一種本能,覺得自己漸漸有了一定的危險,不由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這噴嚏的聲音如此響亮,竟將黑衣女子嚇了一跳。看着我似乎要醒來的樣子,黑衣女子原本已經平靜的神色再次猙獰起來,右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正要用力刺下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何蓉蓉她們三個的嬌笑聲。黑衣女子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下了殺手,聽着閻婆惜她們腳步漸漸臨近,黑衣女子倏地一閃,就消失了。可是臥榻靠近閻婆惜平日睡得地方里卻多了一張紙條。睡夢中的我卻不知道,剛纔差點就命赴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