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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四年,二月五號,農曆正月初三,星期五,天氣晴。
今天是過完年上班的第一天,這個年是在福利院過得,年前,福利院,又多了八個小姑娘,最大的只有八歲。但是,我一上手,就知道,這姑娘這輩子,好好養着能不能活過六十都是個未知數。這可受了大罪了,寒氣入體極深,稍微一打聽才知道,這姑娘冬天穿着單衣,住竈房,還得用冷水給大家洗衣服,結果生生凍暈了,家裏人也不管,這人還有氣,就要往外扔,嫌死在家裏不吉利。
正好被剛剛拿到大棒的去趟鄉的婦聯工作人員發現了,然後把人救了過來,暴脾氣領隊,瞭解情況之後,直接當場就把小姑娘的爹給崩了,婦聯工作人員,戰鬥力就是這麼強。現在領隊還在家裏做深刻檢討呢,但是給我說這件事的袁阿姨,說的時候眉飛色舞的,好像還很遺憾,怎麼領隊的不是她一樣。剩下的小姑娘的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送進去了,婦聯要以謀殺起訴他們。這已經很收斂了,這還是限制了權力的結果,可想而知,以前是個什麼節奏。
他們家的孩子,直接被送到社會福利院去,社會福利院和婦聯福利院,不是一個體系,相對而言,由於婦聯的強硬態度,婦聯福利院的孩子生活水平略高一點,物質上可能沒有區別,但是,在這裏大家都要上學,就算是成績不行,也必須有一技之長,很多還會安排工作,或者安排回農村。社會福利院,就不怎麼管這一點,養大推給社會就拉倒。小姑娘被搶救回來之後,就被送到了這裏,但是搶救水平太粗糙了,沒辦法,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條件。
和志願者袁阿姨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明說了,這個孩子,需要養的精細一點,要不長不大。所以這個孩子,絕對不能這裏生活,不患寡而患不均,在這裏別說沒條件,就是有條件都不行。過年的時候,袁阿姨,就給我說,已經幫小姑娘找到了一個好一點的歸宿,老兩口,就一個女兒,47年犧牲了,沒留下孩子,以小姑娘伯父伯母的名義,把小姑娘接走了,在這裏辦事,就得這麼小心翼翼。而且老兩口準備回南邊,畢竟,北方太冷,確實不如南方養人。
今年在我的幫助下,整個福利院,終於喫上了一頓全白麪的餃子,這一頓,最少是他們未來一年的談資,甚至是未來十年的談資,一點都不稀奇,明年,就會有新一批的孩子離開,開始獨自面對新生活了,也不知道,他們走得時候,能不能和我走的時候一樣,喫一頓滾蛋麪條。
這個年大家過得確實挺開心,尤其是大年初一的時候,文工團還派了三個演員,給我們表演了一個小時的節目。
不說這些了,給大家聊點開心的,由於婁振華兒子,婁曉斌開歷史倒車,導致了整個大院這個年過得都很壓抑,爲啥,工廠福利唄,自從50年春節開始,軋鋼廠的年底福利都是挺讓人羨慕的,兩瓶酒,兩盒煙,一塊肉,幾斤白麪,十幾斤小米,半斤紅糖,一雙鞋,一斤燈油,幾尺布,以後每年只多不少,條件相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