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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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照神色疏離,走向梁王:“爲什麼要殺世子,王上。”
連舅舅這個稱呼都沒有了,方纔那一瞬間的動容和孺慕彷彿從來不存在,薛照眼底清明,卻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蠢問題。
梁王:“孤願意跟你說實話,馮獻梁是孤設計殺死的。是孤指使喜勝,偷換了盛出來給馮獻梁飲用的湯藥,利用甘草和鯉魚相沖,讓他眩暈墜馬。事後父王派人清查藥物,藥罐裏還是馮獻梁本來要喝的款冬煎。當時沒有人想得到,藥渣還是原來的藥渣,但馮獻梁喝的藥卻不是他本該服用的。藥物單獨服用無毒,卻與食物相剋。他摔下的那匹馬,更是沒做任何手腳。查不出原由,於是,父王只能對外宣稱他是病逝。”
盤桓心頭已久的祕密被梁王輕描淡寫講出,薛照雙目赤紅,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問題:“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觀應,你難道不明白?他若不死,孤一世不得出頭。”梁王背手在身後,“孤並不比他差在哪裏。論身世,他也不是高門貴女所出;論才智,他只不過多些展現的機會。父王眼裏只有他一個,彷彿只有他是兒子,其他人都是野草。父王太偏心了。馮獻梁若是做事決絕,那就是果斷剛毅;御下懷柔,就是有仁君之範……就連他蹴鞠馬球,父王也要誇他弓馬嫺熟文武雙全。憑什麼?”
梁王仰首長嘆:“孤不甘鬱郁久居其下。觀應,手握權力生殺予奪的滋味,難道不好?”
細雪落進薛照眼睛裏,他猩紅的眼眸得到滋潤,但喉嚨依然乾澀,像是塞了一塊烙鐵:“所以,你利用母親,殺死她的親哥哥。”
梁王聞言面色微變,他轉身站在海棠樹前:“孤對獻柳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