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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覺得最近不宜開張, 忒心煩。
他壓根兒就不是個慈悲爲懷的人, 也從來沒有旺盛的好奇心。於他而言,天地悠悠過客匆匆, 陌生人的喜悲哪怕帶着尖刺喙頭, 也楔不進他那顆如鋼似鐵的心。
他資助過貧困學生, 去山裏考察時也總會幫助當地的居民,全國哪兒發生自然災害也會毫不吝嗇地捐款捐物。但他認爲這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 他只注重“做”了這些幫人的事情, 幾乎不關注對方的心理活動。
他習慣遇見的話能幫就幫,幫完甩手走人, 不喜歡坐下來聊聊前因後果, 再聊聊心路歷程。一來與他無干, 二來他感情沒那麼豐富。
這世上總會發生各式各樣的悲劇,悲劇前、悲劇中、悲劇完結,要是所有悲劇的主人公求訴無門,只能靠陌生人的憐憫之心和輿論拯救, 那這個社會不僅操蛋, 還挺完蛋的了。
蕭澤始終是這麼想的。
還是那條長沙發, 他和林予並排坐着,面對面看着葉海輪。葉海輪剛剛已經摘下了口罩,現在連帽子也摘了,那張瘢痕可怖的臉終於得見天日。
蕭澤上回沒有看真切,這回看得一清二楚。實話向來難聽,他不說但早就想到, 這副樣子就算整形也無法恢復如初,別說戀愛,別人不害怕就要燒高香了。
林予抱着靠枕,微微躬着上身。他本來是算命的,主要靠輸出,結果現在成了知心男孩兒,主要得傾聽。
然後他傾聽葉海輪講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