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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變大又變小, 只有氣溫在穩定地降着, 林予跌坐在塌邊的蒲團上,道不明此時心裏是何種滋味兒。他難過, 他覺得向洧雲人不錯的, 怎麼還沒六十就老年癡呆了。
向洧雲由臥變坐, 老僧入定一般盤着雙腿:“小弟,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吧。”
林予扒着牀沿:“大哥, 我不覺得你可笑, 我爲你難過,你一定是經歷過什麼才變成現在這樣。你也說了, 天高地闊, 自在春秋, 你困在這兩間屋子裏,肯定經歷了常人不明白的痛苦。”
向洧雲閉緊雙目,兩行濁淚緩緩流下:“我所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 初來這個大千世界時, 我自己又何嘗相信。”
林予骨碌起來, 爬上牀榻抓住向洧雲的雙肩,他急切地晃了晃對方:“大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不要因爲賭輸了就編造個祕密來唬弄我。沒關係的,之前打賭就當玩兒了,你別在意, 我也沒當真。”
“小弟!”向洧雲抬頭看他,眼中絕望滿溢,還夾雜着一絲憤怒與不甘,“你說了,這世界上有的事情永遠不會被相信,但不代表它就是假的,爲什麼你不信我?!”
林予好痛苦:“我怎麼信你啊……你如果說其實你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哪怕你說是愛新覺羅的後裔,我沒準兒都信……”
可你說自己是吳王夫差,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向洧雲扔下羽絨被,反扣住林予的手腕從牀榻上下來,他病懨懨的狀態瞬間消失,走動間竟然還有幾分殺伐果斷的氣勢。
林予被拽着走到了外屋,向洧雲關緊門窗,隨後走到了桌前,一把扯掉了桌布。林予這才注意到,那張桌子一直蓋着張厚實的布,嚴嚴實實的,連桌腿都看不見。現在真相大白,原來桌布下根本不是桌子,是一口深醬色的大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