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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這是我得知她的茶樓竟然取名爲暝色之後想到的詩句,難爲我,從小不屑讀書居然背得出李太白的詞。
珟瑤說:是啊,玉階空佇立,長亭更短亭。
我忘說了,她叫珟瑤。
端午、中秋、除夕她都陪我過,她身邊好像沒有別的男子,當然仰慕她的人並非沒有,但是她的神情那樣淡漠,偶爾魅惑一笑,妖冶的令人生畏,不開口就已經拒人千里。再有死纏爛打的,她便將裝着蟲子的蠱盅擺在那人面前,縱是再有心也被迫退避三舍。
我和她開玩笑,你莫不是等着我娶你?
她淺淺地笑,眼睛卻帶着我看不懂的落寞。她說,生命無常,能看到命運的發生而無可挽回是多麼無奈的事。當時我不懂,只以爲她說的是我的姻緣,她不說我也不敢問,以至於那個荷包我一直未敢打開來看。
七夕還是她陪我過,我們在街上走,小女孩抱着花籃說:“公子買一枝給姐姐吧。”我轉眼看珟瑤,眉目婉轉,我揀了枝開地正盛的給她,她搖頭,換了枝打苞的。小女孩歡天喜地地走開了。她說,盛極難繼。說話的時候深深嗅一下花苞,由衷歡喜的笑容,如水的清澈。
“看!煙花。”說罷,她竟拉起我的手跑起來,那笑容明朗的像個孩子。
我看得呆了:“珟瑤,你可知道你的笑能攝人心魄。”其實,我心裏想說的是,珟瑤我想娶你做我的妻。然而,身在皇家我自是不敢輕易許諾,我的姻緣我說了不算,父皇也斷不容我娶個苗疆的擅蠱巫女。我從來不覺得珟瑤是什麼巫女,然後在父皇眼裏這一點毋庸置疑。我沒有說出口的,她卻什麼都知道,珟瑤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表情變得凝重。我覺得是自己突兀了——不知道爲什麼,在她面前我總是手足無措。她不高興了嗎?我很自責。看她的樣子我的心針刺一般的在痛。
片刻之後,珟瑤的笑容再次化開,明朗帶着勾人的妖嬈。可是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這個笑容和剛纔,完全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