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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無語,按規定無論對方什麼身份,他做爲司機都要爲車上的每一位乘客負責。可面前的馮長官是四星戰將級別的人物,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硬話。司機不說話也不停車,踩着油門跟着前車有序前進。馮家臣只能在轎廂裏搖下車窗讓新鮮的空氣流進來一些,嘴裏哼出一段川西小調 :
“一杆杆長槍一根根釺,一顆顆紅心是鐵錘,鐵錘砸破舊世界,鋼釺穿過萬重山,”
“玄甲神兵出東方,千里西疆重現光,大夏恩情比山高,百萬農奴把歌唱。”
唱着唱着,一行熱淚奪眶而出,哼着小調的嗓音變得哽噎起來。司機忙問:“馮長官,你怎麼了?對不起,我們有規定,不是必需,所有人包括我們在內在高海拔區域是不許下車的,更不允許在這樣的環境下長距離徒步行走。”
“我明白,小夥子。只是這段山路勾起我對犧牲在進疆路上戰友們的回憶。這支小曲是當時一個川西的小戰兵編的,唱起來郎朗上口振奮人心,後來成了整個進疆隊伍開山闢路時的戰歌,用來鼓舞士氣。”
“小戰兵後來犧牲了,就犧牲在這一路段。那孩子犧牲時還不到十八歲,記得個子不算高,嗯~,好像和中號鋼釺的高度差不多,可惜啊!”
“就差最後一里路了,轉過前面的急轉彎就繞出十八拐。結果。。。”馮家臣陷入深深的沉思不再說話。
聽到馮家臣的回憶,司機有些內疚,早知這段山路里有如此悲壯的故事,他就該同意長官的請求讓他下車舒緩一下情緒,這哪裏是要呼吸新鮮空氣領略山川美景,明明是想下車去緬懷逝去的戰友嗎!
“不好意思,老兵,我現在就停車。”司機順手把標配的氧氣袋遞給馮家臣:“老兵,帶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