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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你檢查完了沒有?一會兒給我們整兩個下酒的小菜,我和布窮多吉喝兩口。”
海霞對菊花身孕期間還受馮家臣的指使頗有微詞,她想借機給菊花爭個道理,被菊花勸住:“老夫老妻了,這不算啥。更何況已經生了兩個,這一胎注意點就行。”
菊花起身拉開窗簾白了外面的馮家臣一眼,給海霞說道:“男人都一樣,甜蜜的日子沒幾年,現實的鍋碗瓢盆醬醋茶纔是真實的生活。走給他們做飯去。”
多吉沒有空手來,口袋裏掏出一把幹奶酪,孩子的小揹簍裏拿出一袋子剛開封的磨牙牛肉擺上炕桌,最後,變戲法一樣從腰帶裏薅出一個包裹嚴實的紙團,紙團上的油脂清晰可見。打開紙團,滿滿一包油酥蝦仁。
“海霞愛喫,在八閩菜館專門炸得,外酥裏嫩。”多吉始終保持着適合身份的語氣和態度。他明白沒有海霞,他是無論如何融不進這個小圈子的。再跟馮家臣多熟悉,那也是上下級關係。
布窮找了半天,拿出三個大小不一的茶缸把酒斟滿,開心地逗着多吉的丫頭。馮家臣有些等不及,端起茶缸說道:“來吧,有酒有肉,先走一個。”
菊花一個箭步撲上來奪下滿酒的茶缸:“多大的杯子也一口悶,給你換個大水缸喝吧!不要命了。”
夏日的夜晚,大夏腹地的襄武已褪去落日餘暉,楊柳樹枝的蟬蟲“滋啦~,滋啦~”地鳴個不停。燥熱難耐的張家興跨坐在馮家老宅的街門檻上,和續絃的媳婦商議:“你看菊花又有喜了,咱趁着天氣暖和把宅子漿泥漿泥。說不定來旺要帶菊花回來住一段時間。你這身子骨也沉了,如果趕一起,咱兩家雙喜臨門。”
自從和馮家臣和解,再加上菊花的通情達理,大哥家興就踏踏實實地在馮家老宅照看着這一片小院裏過起了舒坦的小日子。媳婦是菊花走後委託村裏本家給張羅的,比家興小很多,據說可能比菊花還小一歲。但這都不是問題,只要兩口子合得來,年齡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