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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編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計劃,石羅財提議將蕭雲崢命人看守的這批稻穀強行運去東山寺,坐實他冒雨運糧的託辭。再由潘友捷協助撤回部分已運往安平縣的稻穀,加上能從本縣糧倉扣除的本應送往東山寺的稻穀份額。如此便能將蕭雲崢瞞過,且不耽誤倉廩交貨。
可是石羅財錯了,他眼中的盟友裴利生和潘友捷無視他的請求,絲毫沒有同他共患難的想法,連僞裝的場面話都吝於陳說。
被當面拒絕後,石羅財自然是惱羞成怒,心生怨懟,對裴利生憤然說:“裴郡守,你我多年同僚,兄友相稱,爲何如今見死不救?”
裴利生坐在圈椅,雙手輕鬆疊放在桌案,語氣如常說:“盜取稻穀本就是以身試法,你膽大妄爲,我和潘大人都勸過你,可你不聽啊!我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發善心,不擋你財路,可你偏偏運氣不好被蕭王爺盯上了,讓我救你?我裴利生可不做與虎謀皮的蠢事!”
“我算是看明白了”,石羅財說完不禁自顧自的冷笑出聲,看着安坐的裴利生,出言嘲諷:“善心?呸!你們想把我推出去當替死鬼?我若被定罪,你裴郡守會沒事嗎?”
有的人做起虧心事無師自通,恨不能一生富足無虞,享盡世間的好處,可一朝身陷水深火熱,卻怪身邊人袖手旁觀,殊不知一切皆是自作自受。
見到石羅財自私的嘴臉,裴利生絲毫不意外,身爲郡守確實應對司庫進行監管,難免石羅財有自信拉他下水。
可裴利生毫不畏懼石羅財破罐破摔的威脅,甚至爲自己曾經的未卜先知想笑,故作爲難的沉默幾秒,才揚起嘴角點醒石羅財說:“嘖,你怎麼忘了?我只在發往都城的運糧路徵上蓋了官印,其他的可都是你一人所爲。”
難怪,難怪!石羅財恍然大悟的愣在原地,裴利生五年來放任自己盜取稻穀、剋扣絹棉布匹,從不審查過問,從不干涉,原來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在文書上落人話柄。
那些明月軒把酒言歡,兄友弟恭的時光在此刻看來格外可笑,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同路人,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他們之間這虛假的兄弟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