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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餅配上地三鮮,一頓飯喫得向大小姐甚爲開心,飯罷抹抹嘴,她竟然主動提出要收拾桌子並洗碗。
向榮樂得當起了甩手掌櫃,看看錶,這會兒已經八點半了,按照他的作息,又該到了夜跑的時間。
回屋換過一身運動裝,他站在門口把頭髮隨意地紮了一把,此時,向欣正隔着廚房的大玻璃窗看向他,忽然,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又長了,”她隔着窗對向榮比劃了一下,“回來我幫你把底下剪剪。”
她指的,是向榮那一頭留了有半年多的黑長直。
說是長髮吧,其實距離肩膀還有段距離,向榮的髮質一向不錯,髮色烏黑澄亮,髮絲卻是細而軟的,即便留長也不會覺得厚重,偶爾垂下幾綹擋在半邊臉上,還能顯出一絲輕柔的飄逸。
從小到大,向榮都是一個不做出格事、不說過火話的人。向國強雖然沒什麼時間管他,但卻給他留足了自由成長的空間;梁公權更是平等民主式教育的推行者,凡事講究循循善誘,從不搞家長威權那一套。身邊有這樣兩位長輩,向榮簡直順遂到連叛逆的機會都沒有,最爲中二的時期,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的跟人學會了抽菸,從沒有過那種懟天懟地,甚至想要反叛全世界的想法。
唯一的執念和稍顯越軌的行爲,可能就是堅持留了這一頭長髮。
不過事情說起來也有緣由,一多半還是因爲被壓抑和矯枉過正所引發的連鎖反應。
向榮和向欣兩個就讀的那所中學,在高二以前特別喜歡提倡素質教育,可一到高三,校領導就會精分似的把之前倡導的全部推翻,強調畢業班就應該摒除一切雜念,腦子裏只能有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