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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再開口承認,不光時機已不對,而且簡直就是太不承情、太不給向榮面子了。
才湧到嘴邊的歉意又一次出師未捷身先死,順着吐沫一起,被周少川囫圇地嚥了下去。
“這老話都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哪那麼容易好,你別老亂動是真的。”向國強沒打算質疑兒子的解釋,一面冰敷,一面囑咐,“以後打球可得注意了,傷一回就特別容易再傷——怎麼樣,這會兒疼不疼,要不要喫點止疼藥?”
疼是必然的,但向榮懶得喫藥,也懶得讓身邊人爲他擔心起急,漫不經心地揚了下嘴角,他避重就輕地回答:“人醫生都說沒事了,你怎麼還敢給我胡亂開藥啊。”
“這不是怕你疼嘛,疼痛是很影響生活質量的,沒必要忍着,懂嗎?來兒子,再冰一下啊。”向國強另換了一隻冰袋,仍不忘扭頭招呼客人,“小周喫點水果,墊巴一下,一會兒面就能好。”
周少川應了一聲,隨着向父的熱情招呼,他把視線轉移到了桌上擺放得十分精緻的果盤上,他知道,這一定是向國強在他們沒來之前就已準備好的,特意用來招待護送向榮回來的人。單從果盤的豐盛程度看,主人家的好客和用心已是顯而易見——聽聞兒子受傷,仍能如此有條不紊地招待客人,看來向榮性格里的那種“體貼”和“面面俱到”,果然還是有出處的。
坐在一旁想着,周少川同時也在聽着、看着,繼而心裏一點點地,蔓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這是他第一次踏進咫尺之遙的鄰居家門,也是第一次見到向榮的父親——面前這個長相清雋且乾淨的中年男人,更是第一次目睹這對父子倆日常且平常的相處方式。
和他記憶中的父子關係似乎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