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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榮近來有點忙,這頭剛完成了博士論文,正在聯繫期刊發表,那廂導師又推薦他入本校的博士後站點,基本確定了等到拿完學位證,來年便可以進站了。
他也終於正式脫產,成了一個只拿分紅的閒散股東,一衆知交好友聞聽此事,都笑說他是寫論文寫上了頭,連向欣都忍不住調侃,說他這是刻意要把失去的舊時光重新再找補回來。
惟有向榮自己心裏最清楚,這些論調統統沒說到點子上,他不過是在外頭晃盪了一圈,末了,依然覺得校園裏最好,等回頭博士後出了站,他還打算申請留校,先從講師幹起,好好過一把誨人不倦的癮。
對此,周少川全程表示支持,迥異於旁人,他一句都沒提什麼“讀書讀傻了,應該多積累實際經驗,這麼一來,職業規劃全亂套了”的那些話,反倒是向榮同他商量時,他認真聆聽,隨後誠摯地表達出自己的意見,認爲向榮真的很適合去教書育人。
畢竟人生在世,能找着一件自己真正喜歡乾的事不易,其難度就跟尋尋覓覓一個心心相印、共度一生的伴侶差不多,基本上是兩廂持平的。
既然找到了,那自然得珍惜,向榮拿到學位證的當天,恰好趕上他生日,周少川一早訂了餐廳約他喫飯。全天候忙忙叨叨,向榮也沒顧得上仔細看地址,直到快到地方這才發現,周少川訂的竟然就是早年間開在他們衚衕裏那間“temple restaurant”。
如今城中新餐廳接二連三地開,熱門指數也像走馬燈似的在換,但這間餐館一直還算西餐界的一個標杆,只是老闆早已不是周少川,向榮進去一瞧,見那大廳的樣子完全沒變,穹頂上的壁畫也依然完好無損。
可能正是因爲想讓他看畫,周少川本日也沒訂包間,只在大廳訂了個兩人位,見向榮來了,他便站起身,十分紳士地爲愛人拉開了椅子。
向榮摩挲着鼻翼坐下,心裏覺得不大妙——一種令他感到不太輕鬆的儀式感,倏忽間好像又冒出了頭。
“這兒也沒什麼變化嘛。”環顧着四下,向榮率先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