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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輕詫。他之前完全沒想到這一層。
“是的，我家裏有負債，是我父親過去欠下的，奶奶現在已經病了不能再折騰了，所以我必須打工還債，也必須保護好奶奶，但我還在上學……”
“你爲了快速賺錢，纔想出賣自己。”
“我沒有出賣自己。”阮媚放下筷子，聲音低了幾分，“但如果一天爲了奶奶，爲了活下去，我必須出賣自己，我會。”
這話是真心的，阮媚說完就有些後悔，她沒必要對宋懷這麼誠實，這樣很有可能招致他的厭惡。
但出乎意料，宋懷這次沒有反駁她，只是道，“你欠債還有多少？”
“一百萬。”阮媚道，“其實本來沒這麼多，但是利滾利。”
宋懷還想說什麼，手機在此刻響起，他起身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周智打來的，他在彙報之前宋懷交代他辦的一些日常事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