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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在天上了呀。一上高車不就上了天了。”
“喂,你兩個,你叫啥呢,好像你說過,”大劉覺着,身邊有兩個剛來的技校生,不便於和大臭多扯淡。就岔開話問長臉年輕人。
“我叫郭國柱。”長臉年輕人說。聲音不高。
“郭國柱?咋沒有叫個蟈蟈蛋了,呵呵呵。”大臭和郭國柱幾個同學原來就比較熟悉。郭國柱他們半年前已經在這個班組實習過。那時候,大劉沒有太注意這幾個技校生。郭國柱呵呵笑,沒接大臭的話。他笑着問大劉:“劉師傅,聽說,明天有一爐特殊鋼。”
大劉啊哦一聲,沒正面回答郭國柱,但馬上嘴裏嘖一聲道:“這他媽的,不行,還得去和段長說說,明天咋辦了麼。”說着,又急匆匆朝車間走,邊走邊回頭嚷着:“大臭,一會兒於文就回來了,你看的點啊。我馬上就回來。”
大劉進了敞着門的車間,左手的主任辦公室還是關着,工會辦公室依然是嶽紅楓一人在埋頭刻蠟板。沒等大劉說話,他身後馬上擠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工人,笑模笑樣地說:“呀,紅楓,還沒有刻完呢?真叫個認真呢,乾脆把你調到工會算了。嗨,我和你說啊,咱們倆要是合在一起的話,你看啊,我愛當個哥哥,你麼,愛叫個哥哥,這不是合到一塊了麼。我麼,愛掃個地,你麼愛喫個瓜子,這不是合到一塊了麼”
大劉插着話問了一句,沒見俺們段長。紅楓還是埋着頭,說:“你們段長和主任到廠裏開會去了,剛纔還打來電話了。”大劉拿起桌上電話撥號。只有車間辦公室有對外的電話。正在這時,又進來兩個女工。說:“呀呀!看人家紅楓,寫的真好呢!真的和印上去的差不多,嘖嘖嘖。唉,梁三清,在這兒幹啥呢?”
旁邊三十多歲的梁三清一本正經地說:“呀,這是誰家的門開咧?”說着便低着頭滿地找,佯裝着找尋什麼。一臉狐疑的樣子,真好像啥地方開了個口子。大家正在納悶,他隨即馬上道:“這是從哪兒鑽出來咧?”兩個女工反應過來,哈哈笑。其中被說的一個胖女工,在梁三清背上搗了一拳。梁三清馬上用手比劃着:“這兒,這兒,這兒還癢癢了。”胖女工又在他所指的地方搗一記,他又一轉身,“還有這兒。”“這兒?”“呀,把蝨子搗死咧!”“是不是?來,再給你搗一個,省得你回去捉了。”“呀,又跳到這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