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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就是他。大臭那傢伙一般,不是一般,可以說就是混呢,一天就是胡說八道,幹活不咋地,大劉,劉師傅,那人可以,還有就是於文,於師傅是咱們組的爐長,爐長的技術一般來說最好。嗨,今天早晨,可真叫個玄乎呢。”郭國柱說着說着,就開始感嘆起來。
“咋了?”武英強問。他不知道怎麼,對車間裏,尤其是對班組裏的事情,不像郭國柱那麼熱情。
“今天早晨,是車間安排的特殊鋼,好像廠裏都特別重視。一大早,大劉,於文,還有段長也來了,尤其是於文,一大早四五點就來了,我是按劉師傅要求的早晨七點來鍾來的,關鍵還不是這,關鍵是一大早折騰的總算到快出爐呀,突然發現,出鋼水的出口堵了。可把大劉和於文着急壞了,哈哈。”郭國柱無論說起啥來,無論多着急的事,都是不急不忙,看他樣子也着急,可說出來的話,給人感覺並不是什麼大事。
“後來咋了?”
“後來,大劉和於文兩人,一人拿大錘,一個人拿鋼釺,叮嘎叮嘎叮嘎,一頓猛砸,好傢伙,如果晚了,一爐鋼就完了。”說完,郭國柱又嘆口氣,“唉,太佩服了。咱們啥時候能做到於文,於師傅那水平就出徒了。”
武英強哈哈笑了。他沒說出口,但心想,郭國柱不會就在爐前幹下去吧。他想到這兒,本來有件事順便想對郭國柱說,但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不想說了。
他黏糊糊地坐在那兒,心裏不由自主地翻騰着,說不清什麼滋味。有一陣,他猛一下子想說什麼,但一下又咽回去了。武英強有時候的確是有點自卑。郭國柱特別能理解人,他把武英強的猶豫,理解成下二班後去哪兒住這個老問題。就說:“沒事,雖然我家那個小平房頂棚要翻修呀,你如果下了二班回不去,還住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