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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嘴裏只是“嗷,聽說了。”面無表情,一雙單眼皮腫泡眼睛,陰鬱地看着熊二波。對二蛋,熊二波從小曹處聽說過,從郭國柱嘴裏也聽過一次。骨子裏,他覺得不是一類。他常戴一隻口罩在口袋裏。有一次,冬天,在技校禮堂對面的一大塊冰面上,來了幾個帶着冰鞋,穿戴像社會上混混的後生。負責團總支工作的梁老師過來對幾個同學說:“唉,你們幾個男生,去把那幾個外面社會上的人趕走!不能讓他們隨隨便便來學校滑冰。”
大家絲毫沒有分辨和牴觸,互相看看,猶猶豫豫幾下,無奈地笑着一起往冰場走,熊二波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白口罩,習慣性地戴上。一邊用右手往左耳朵上挎繩,一邊呵呵呵笑,像是掩飾,也像是壯膽。武英強當時沒明白熊二波臨時起意戴口罩的用意。還是郭國柱悄悄對他說,看,還是老熊那傢伙有經驗。武英強還是沒反應過來。過後,問郭國柱,才明白老熊的社會經驗是,別讓那些社會上的混混記住,否則非倒黴不可。
熊二波覺着骨子裏,自己和社會上的混混不是一搭的。二蛋,從外表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混。小曹有點急,問:“老熊,咋說,你說的那人在哪兒呢?”
我操,小曹這傢伙,比我還着急呢。“在鑄造車間。但現在還沒有下班,等會兒,等下班了,到西單食堂門口。”
“西單食堂?西單?”
“一機械的單身樓,院裏是廠食堂。”
“嗷,那傢伙在單身樓住的呢?”
“嗷,我們同學說的,在單身食堂住,不不,在西單身樓裏住了。”
“鬧了半天,是個外地家哇?不然的話,不會住單身宿舍的。球了,那就更好說了———打狗的白打。”小曹流露出一臉不屑和自信。
熊二波高興地說:“嗷———就是,是的呢。鬧他那還不是一個小菜。”他不想給人留下膽小鬼的印象。他使勁做出蔑視嘲弄那個需要收拾的人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