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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點,西單大院已經開始出出進進手拿飯盒的職工。大院沒有大門,只有兩個像塔柱的門墩。門墩裏的兩側,是兩座南北走向的四層樓房,灰磚牆尖房頂,長長地像兩個大型火車車廂。兩樓房的側面都開有獨零零的樓門,兩樓門相對望着,讓人想起牛郎織女。北樓門是牛郎,南樓門是織女。因爲北樓住男單身職工,南樓住女單身職工。不過男單身們其實沒有牛郎那麼可憐,也沒有像牛郎那樣挑着兒女乘船追趕,不光是因爲都是單身,沒有娃娃。出出進進到食堂打飯的人羣,也不是王母娘娘劃出的銀河。到有點像是喜鵲,熙熙攘攘的人羣,常常像搭成南北單身樓間的彩橋,時不時讓某對男女青年,在職工食堂這個天河上相會。
從北單身樓門出來的徐利,向大門口看幾眼,迎面有人舉着鋁飯盒哐哐當響向他打招呼:“徐利,喫飯。”
“哈哈,童工,昨晚打了多少?”
“嗨喲啊,你小子跑的真快,昨天晚上說好的,一起打幾把牌,一下班左等不來,右等不到,去哪了?”
“我?嗨昨天傍晚正好有點事———我告小吳了,他沒告你?到底咋說?打了多少?”徐利說着話時,扭頭又向大門口看兩眼。又有兩個戴眼鏡得年輕人從身邊走過,和徐利打着招呼。徐利和稱爲童工的年輕小夥子,互相搭着肩進食堂的兩扇彈簧門,童工指指前面一個大高個兒中年人,悄聲說:“唉,新上來的廠長。”
徐利一愣,差點喊出聲來:“前面這個大個兒?”
童工趕緊將食指擋在嘴巴上,努嘴擠眼睛,着急道:“噓噓———,”附在徐利耳朵邊:“前兩天剛上任,原來是我們研究所出去的。”
徐利喫驚到:“好我的媽……,看上去挺厲害,姓啥?我咋沒印象呢?”
“姓耿,叫耿莊鋦。”
“啥?耿莊啥,哪個字?”徐利忽然興趣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