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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從徐利的手鉤子裏拿出後,就開始惶恐地想着,別讓徐利誤以爲想掙脫,千萬別誤會了。於是,她就想着,怎麼趕緊把手再放回去。因爲,從餘光裏可以瞥見,徐利那隻手還那麼張着,一動也沒動過。像個可憐巴巴的鳥籠。她馬上又找了個話題:“我正複習數學呢,有問題可是要請教你了啊。”說着,她的手又搭載着話音,放到了徐利那隻張開着的鉤子上。她自願上勾。
“好啊,沒問題,”徐利馬上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話。”這話,要放在平時,徐利完全可以再說的俏皮點,但今天他顯得笨拙的厲害。連他自己都感到反常。他心裏懊惱,恨自己,又極力爲自己辯解。他似乎第一次發現,自己除了原來的開朗和風趣,以及對周圍環境的應對自如,原來還有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面———就是,在女孩子面前,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竟然如此矜持,羞澀,甚至靦腆?不會吧。這不該是自己啊。第一次看見甄鳳未,心裏充滿盪漾,又一起看了電影。僅僅隔了幾天,自己心裏就像橫亙了一座山。這山,倒並不是他與甄鳳未之間的山,而是……。他說不清。看來,人的情緒,不可能一成不變,也不是生來就成熟的。必定要經過一定的挫折。
他又想到了一句話:“這對我來說可能是拿手好戲。你們什麼時候考試?”
“年底吧,我心裏還沒有把握,據說報考的人挺多的,咱們廠企管專業就辦一個班。”
“不是兩個班麼?”
“另外一個是新聞班,不知道辦新聞班有啥用,工廠裏還是應該多辦幾個企管專業,或者機械製造。”
徐利卻說:“嗯,我倒是覺得大企業,有點像個小社會,你看咱們廠裏,有宣傳部,有企業報紙,還有廣播站,企業裏需要點文化,不然的話就真成了機械場了,人每天鑽在到處都是機器的空間裏,不也都成了機器了?”甄鳳未抓住了話題:“看不出,你這個學機械的大學生,對文化還這麼多研究。”
“我喜歡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