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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利心裏又一驚,原來是打錯人了?他急不可待地問:“打錯人了?咋打錯人了?”
“不知道麼,聽說本來要打的人也戴眼鏡,長的也差不多,晚上,咱們西單身的燈也不太亮,所以沒看清,上來就打,打了就跑了。嗨,沒辦法,現在抓住了,能咋了?又沒打死人,最多判上幾年就又出來了,嗨,被打的人倒黴了。”
徐利眼看着兩警察抓着瘦後生要重新上警車,忿忿不平地大聲道;“他媽的不能便宜了狗的!把人眼睛都打瞎了,要他賠償!”他的聲音,引得剛要上車的瘦後生回頭看了一眼。在徐利和瘦後生眼光相觸碰到一剎那,瘦後生的眼睛一亮,不由地想再看一眼徐利,但卻被警察推上了車內。徐利從瘦後生冷嗖嗖的一瞥中,感到了一種陌生又似曾相識的挑釁。他不由地倒吸口氣,憤然地對身邊人說:“哼!還他媽的看呢,什麼東西!”身邊的人沒吭聲,半天,有人低聲說:“現在本來就可亂呢,這些人都是些社會上的混混,還是少惹這些人。”
徐利萬萬沒想到的是,剛纔回頭一瞥他的瘦後生,是二蛋。二蛋因爲在飯店打架被警察抓。經過併案,警察懷疑他打架不只這一起,幾番訊問關於一機械西單身門口的傷人眼睛案後,初步確定也是他乾的。二蛋倒是敢做敢當,招供了是他乾的。但當問到他同夥還有誰時,二蛋咬牙不說,只承認兩件事都是他一人所爲。
這兩天,小曹和熊二波都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熟人打聽二蛋的案子。一方面拼力找關係爲二蛋說情,另一方面,也擔心二蛋把他們招出來,牽扯上他們就麻煩了,畢竟自己和二蛋不一樣。二蛋無業,而他們是混的很好有頭有臉的人,而且是讓人羨慕的職業。
所以,熊二波這兩天又有點像無頭蒼蠅,天天到處亂撞。他明知道從郭國柱處得不到什麼消息,但起碼有一點,從他嘴裏多少可以得到一些一機械對這事的反應,尤其是知道一些鑄造車間那個技術員的消息。他從郭國柱嘴裏已經證實了那個技術員,也就是徐利,安然無恙,也從郭國柱話裏揣測出了可能那晚弄錯人了,這讓他無比窩囊和惱火。一惱火,他就和郭國柱說,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這天下午,一下班,他先和小曹站在馬路邊上嘀咕了半天。他們都着急地互相看着,一張口都是:“咋說?”
小曹有些憂鬱,彷彿自己正處懸崖邊上似的:“我已經找了我舅舅的關係,已經和分局的張局長打了招呼了,應該沒事。說二蛋最多勞教勞改兩年。”
熊二波比較鎮靜,也趕緊說:“我讓我表哥,找了個市局的關係,聽說可以最多按照治安事件處理,沒事。關鍵是……”他左右看看,忽然一眼瞥見馬路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對面是日報社。從日報社大門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年輕姑娘,高聲談笑着,灑脫又不失優雅和端莊,毫無俗氣。小曹眼睛一亮,說:“快快,小黃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