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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臭和幾個人都圍過來,急吼吼地嚎叫起來。
“小聲點,這他們的一點事情就讓你們嚷嚷的黃了。”車師傅撇嘴。
“要是真的,那可是大事。”於文顯得很鎮靜,但臉上也流露着少有的關切。
“你現在幾級?”大臭問剛過來的武英強。顯然,武英強的出現與否,都不是大家關心的。大劉往這邊瞥一眼,扭轉頭,滿眼的不屑。好像在說,嗨這些人,不起山,看得哇,非疊底子不可。武英強敏感地看見了大劉瞥過來的眼光,心裏發虛,一時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像一個做錯事的三歲孩子。連他自己都自責,又不比別人低一等,自卑個啥,不就是一幫工人麼,在爐前待著吧,這輩子能離開爐前,就算不錯了。
“唉,小郭,郭國柱,人家那人可不錯呢———一樣都是技校來的,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棄。”大劉有點故意地說着話,但並不去看武英強。他在這點上,比大臭,或者比那些表面上客氣背後卻損人的傢伙,強多了。他知道,武英強這些人,不經逗,也就是臉皮薄。郭國柱也是技校生,比武英強強多了。
事情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嚮往。
比如———,武英強忽然想起來彷彿工廠裏也有不男不女的人,只是太少。在技校的隔壁,是木工車間。那兩年,那次從學校經過,都能看見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從木工車間一排平房裏出來進去。有同學說,這人是有名的男高音。唱歌唱的特別好。瘦高的像一根電線杆,面容清秀,是的,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一點不過份。有兩次,同學們正好經過他的身邊,他躲在平房門口拔草,一小塊圈起來的地上,長出來的雜草並不多,但瘦高個兒拔的有滋有味。他蹲在地上,邊挪步邊唱出純正的令人驚歎的歌聲。蹲着,絲毫不影響唱歌。開始,大家不相信歌聲是從他那裏發出的。瘦高個穿的也是灰白的工作服,可那工作衣,穿在他身上是那麼的貼切合身,甚至有點不像工作服。像戲裝,對了。後來有同學猜測,可能是改過。工作服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