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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利對賈主席剛剛所說的鄰居很有興趣。他沒等到甄鳳未接電話。金師傅耳朵尖,他聽見電話筒裏發來滴滴的聲音,金師傅說電話斷了。說着把電話掛了。徐利忽然有點失落。他略顯尷尬地笑笑,走了。剛走到對開的大門口,又折回來了,隔着變梅凸出的肚子,問賈主席:“賈主席,”
賈主席耳朵有點背,或者是因爲變梅正嘟嚕着厚嘴,叨叨着什麼,賈主席光顧着看着變梅了,而且還不住地笑着,甚至最後說了一句:“定了吧,潤寶啥時候來咱們車間上班?”
變梅的牛眼睛瞪着大大的,更像一對鈴鐺了,厚嘴脣鼓起來,像要隨時去咬一口一個雞蛋或者蘋果,掩飾不住的驕傲從嘴脣邊溢出來:“誰知道他了,上星期剛剛到廠組織部報到的,服從人家組織上的安排哇,哪能咋了?”聽上去彷彿是徵求別人意見,實際上大家都能聽出來。變梅就是這種說話方式。她的問話,實際上就是一種肯定,毋庸置疑的肯定。
金師傅剛纔出去一下,又回來了,和朱師傅幾乎是異口同聲:“馬書記剛走,咱們車間又迎來了一位軍官當書記,真是太好了。”
“就是就是。變梅,你愛人潤寶,有一年從部隊上回來探親,正好是過年,你還領着到我家裏看了看,哈哈,那時候,你兩個年輕,才二十多歲?剛結婚,是吧?”
變梅已經有點忘乎所以了,站在當間,一時間,手不知道往哪兒放,竟然抬起來去摸了摸自己後背,繼而把一條粗胳膊往下移動,因爲她覺得後背往下,實在有點癢。但粗胳膊實在夠不着,嘴裏不住地哼呀。旁邊的女工俊秀嘻嘻嘻笑的快止不住了。
朱師傅和金師傅顯得更加專心地伏案寫着什麼。賈主席正往外走,嘴裏叨叨着:“嗷對了,新書記來了,我問問主任們,新書記的辦公桌,往哪兒放呀。”
變梅隨着賈主席的身影,把頭往後扭,那樣子有點想和賈主席說話,又像是要看看自己背上咋這麼癢。她不看不要緊,一眼正看見一雙毛茸茸的手,正在自己背上上下左右移動着,移動得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咪。但是,這隻小貓咪也太噁心了。四根手指頭的背面,長滿長長的黑毛,指甲蓋裏黑漆漆的。
變梅一時間醒過來,呼地擰過來胖身子,舉起肉嘟嘟的手,劈頭蓋臉就朝長毛黑手打下來。
長毛黑手猛一下子縮回去,連着黑手的三清,哇哇喊叫:“打人了!書記家老婆打人了!呀,打的我快骨折了。正好,我也正想休存假了,把我打骨折算了,我正好有理由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