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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鼓聲來到一張無背的黑椅邊,拉起袍擺,坐到溫熱的椅子上。
兩人膝蓋相抵,她將手交給安迪,看着縮在黑色罩帽下的安迪對她微笑。“我正希望是你。”他說。
“你根本知道是我,你這小混蛋。”她說。
“媽媽怎麼可以這樣講兒子?真是的……”
她說:“他們坐在這兒時,你都說些什麼?”
他看着她,笑容漸斂。“我向他們致謝。”他說,“謝謝他們爲GC和我所做的一切,並告訴他們,大家有多麼高興他們能參與舞圈,他們則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發牢騷、承認錯誤,或僅僅表示‘謝謝,我也是’。在巫師團裏,團員會跪在羅曼面前,誓言效忠撒但和羅曼,然後羅曼拿刀刺破自己的指頭,由大夥各喝一滴血。你可以明白爲什麼我不喜歡那樣了吧?”
羅斯瑪麗靜坐握住他的手,看着再度展露笑顏的安迪。“現在我們可以親一下嘴了,”他說,“很純潔的那種。該你了。”
她說:“要純潔還不容易。”她靠上去啄了一下安迪的脣,安迪還來不及扶起她,羅斯瑪麗已起身放開手了。
所謂的“美食”其實並不怎麼樣——舞罷後,穿磚紅長袍的幾個人將食物擺到圓形劇場的第一排高階上:都是從樓下廚房拿來的加熱菜和噁心的碎肉面,不過添了些微單寧根的蛋酒倒是風味絕佳。蛋酒用漂亮的銀碗盛放,擺在中央舞臺,不是旅館用的鍍金器皿,而是貨真價實的銀器,造型簡淨雅緻,銀輝閃動,六七道柔光,照在鋪了青綠檯布的桌子上,安迪則坐在桌邊。
一身藍紫的黛安爲衆人盛酒,她將罩帽摘下,露出最近才染黑的秀髮,看起來美極了。她因剛纔的圈舞而面帶紅暈,且顯然坐骨神經已經痊癒了。她拿着銀瓢在每個人的銀盃裏斟上濃稠的蛋酒,衆人瞎混閒聊,罩帽全已摘下,漢克坐在椅子上,被威廉的話逗得笑到臉色通紅,兩人手裏各擎着一隻銀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