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 乌鸦酒吧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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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为自己的爱犬哭泣无可厚非,但若是为了女人,呸!这就是规则。
所以此刻他忍住不哭,而把自己所有的悲伤都淹没在从边境南边运来的龙舌兰酒里。这种酒便宜得要命,却也难喝不到哪儿去,味道反而有点像玛丽离开时迎着的夕阳。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酒吧外面传来机车的轰鸣声,马达呛了几下,最后安静下来。随后他听到身后的门开了——要想无声无息地走进酒吧是很难的,因为门上挂了一串用旧扳手做成的“风铃”。杰里抬起头,看到了酒保——一个胡子拉碴、瘦得像牛肉干的家伙,名叫德尔玛——他阴沉着脸,好像谁当着他的面拉开裤链在地板上撒了一泡尿似的。“你不能把那个带进来——”酒保瓮声瓮气地说。
他的话被沉闷的枪声给盖住了。那是把霰弹枪,强大的火力几乎把德尔玛轰成了两截。一堆瓶子应声破碎,酒水四溢。杰里本能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可他已经喝得半醉,伸手去拿挂在腰上的博伊刀时,一个趔趄摔倒在另一张凳子上。
霰弹枪的枪托砸在嘴上,似乎有几颗牙齿被他吞下肚去,血腥的味道遍布整个口腔。接下来他只知道,他被拖到了外面。抬起头,杰里看见拖他的人是约翰尼·特拉特兹,以前给墨西哥黑帮煮冰毒的家伙。特拉特兹一定刚刚试过自己的货,因为他的整张脸都处于膨胀状态,皮肤紧绷得仿佛要撕裂。这家伙的嘴巴就是一个燃烧着熊熊怒火的洞穴,他眼神飘忽,眼皮一眨不眨,就连他的鼻孔都张大得足以塞下几颗20号口径子弹。他把杰里扔出门外,摔在用碎石铺成的停车场上,离过去摩托车手们停放机车的地方不远。
随后,一只靴子踩住了他的脸。
杰里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口水混杂着鲜血肆意流淌,滴落在尘土中,迅速被饥饿的大地吮吸得干干净净。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再次伸手去拿腰上的刀。
这时,耳边响起嗡嗡的马达声,不是机车马达,而是别的。杰里抬起头,眨眨眼睛,努力让视线集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