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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翔自御書房中踏出,神色凝重間透着一絲冷峻,和努爾哈赤這個時代的佼佼者對決,他既興奮又有些擔心。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似要穿透人的衣衫,直入骨髓。
恰在此時,皇后張嫣的儀仗緩緩而來。原來,張嫣聽屬下說天啓召見榆翔,她藉故來看望天啓順道看看榆翔,半年沒見,見面還是政變的當下,於情於理張嫣都想好好答謝下,通過柳如是的敘述,才知道當初自己的絕情給榆翔帶去巨大的傷害。張嫣身着華服,妝容精緻,卻難掩眼眸深處的一抹落寞與寂寥。
此刻只見榆翔,墨髮整齊地束起,幾縷碎髮垂落在光潔的額前,爲他那深邃而有神的面龐增添了幾分不羈。劍眉斜飛入鬢,雙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明亮且深邃,不經意間的流轉,便似有光芒射出,讓人不敢直視,卻又忍不住被吸引。高挺的鼻樑下,薄脣微微上揚,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自信笑容,那笑容彷彿能驅散陰霾,給人以安心之感。這小子怎麼這樣帥了……張嫣暗自說道。
榆翔見狀,趕忙上前躬身行禮,動作標準而疏離:“微臣榆翔,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金安。”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眼前之人只是這宮廷中尋常的一位尊貴者,並無其他特殊情愫。
張嫣微微抬手,輕聲說道:“榆將軍免禮。”她的目光緊緊鎖在榆翔身上,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許久,她才幽幽開口:“聽說榆翔你又要出征了,本宮想不到,不過半年未見,竟如此匆匆。本宮還沒答謝你的護駕之功呢?”言語間,滿是惆悵與不捨。
“娘娘嚴重了,卑職份內之事,娘娘勿要放在心上,沒有其他事情,屬下告退” 那話語如同寒冬臘月裏的冰棱,一種拒人千里的隔閡橫在兩人中間,讓張嫣的心瞬間如墜冰窖。
張嫣愣在當場,她嘴脣微顫,半響回不過神。此刻,面對榆翔即將出徵且如此冷漠的態度,她既爲不能挽留他而痛苦,又爲自己的身份所限而無奈。她倒開始羨慕起柳如是了,雖說君有情,妾無意。可好歹可以毫無顧忌的去交往。
後金的強大和蒙古局勢的複雜,都讓這場戰爭充滿了不確定性。她擔心榆翔一旦離去,便可能永遠回不來,那他們之間尚未理清的情感糾葛就將永遠成爲遺憾。而她自己,也將在這宮廷中繼續孤獨地度過餘生,被冰冷的宮牆和無盡的規矩所束縛,永遠失去了那一抹曾點亮她生命的曙光。
這一次,自己終究是錯過了,錯過了或許本可有的溫暖與陪伴,徒留滿心的惆悵在這宮廷的寒風中飄散。什麼母儀天下,什麼尊貴無比,這就是鐵籠。原來愛是種任性不該太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