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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臉”張嫣兩隻小手亂捶,“哎呀”榆翔捂住胸口,“怎麼拉!你有傷?”“恩,這裏,被月老的柺杖打中了”“討厭”張嫣臉一紅。此刻哪有什麼皇后的威儀,只是一個害羞的小女生。
張嫣靠在榆翔的懷裏,淚水奪眶而出,她緊緊地回抱着榆翔,彷彿生怕一鬆手他就會再次消失。這一刻,所有的宮廷規矩、身份束縛都被她拋諸腦後,她的心中只充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與對眼前之人深深的眷戀。若你不是你而我不是我,那又多快樂。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偎依在一起,看着窗外的月光。
榆翔緊緊擁着張嫣,感受着她微微顫抖的身軀,終是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與疲憊,卻又透着無盡的深情:“寶珠姐,莫要再哭了。其實,我從未真正怪過你,哪怕你曾對我那般‘無情’。我深知你身處這宮廷之中,諸多無奈與身不由己。皇后的尊榮背後,是數不清的規矩與約束,你所做的每一個選擇,都關乎着太多人的命運。我又怎會不明白,你並非是真心想要傷害我。”
張嫣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望着榆翔,眼中滿是懊悔與自責:“榆翔,你莫要再安慰我了。我心裏清楚,我對你太過殘忍。那些過往,我每一次的拒絕,每一回的冷漠,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你。我時常在深夜輾轉反側,悔恨自己當初爲何如此怯懦,爲何不能勇敢地衝破這宮廷的枷鎖,與你坦誠相待。我害怕失去皇后的地位,害怕引發宮廷的紛爭,卻獨獨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說着,她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榆翔輕輕抬起手,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目光堅定地看着她:“寶珠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在這宮廷的漩渦裏掙扎,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如今,我只願珍惜眼前與你相聚的時光,不再讓那些遺憾與悔恨繼續折磨我們。”
張嫣微微點頭,將頭重新靠回榆翔的懷中,輕聲說道:“榆翔,此次出征,必定兇險萬分,我真的好擔心你。我不想再經歷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你一定要平安歸來。你有空去看看柳如是吧,她才情出衆,她對你是真心的,我不能在你身邊,你也需要有人照顧。”
榆翔微微一怔,鬆開懷抱,看着張嫣的眼睛,認真地說:“寶珠姐,你在說什麼?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怎會接納他人。莫要再提此事,我定會平安歸來與你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