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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失魂落魄地從御書房退下後,滿心的怨憤與不甘如同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徹底淹沒。往昔天啓皇帝對他的寵信與如今的嚴厲呵斥在他腦海中不斷交替浮現,仿若一場噩夢。曾經,天啓皇帝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將諸多朝政大權皆交予他手,那時候的他,在宮中呼風喚雨,權勢滔天,滿朝文武皆對他敬畏有加。他隨意一句話,便能決定官員的升降任免;他的一個眼神,就能讓無數人膽戰心驚。可如今,一切都變了,就因爲榆翔的出現,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被如此輕易地看穿並斥責,這讓他如何能忍?
他深知,若想重新奪回失去的權勢,扳倒榆翔這個眼中釘,必須另尋強援,謀劃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策。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曹化淳。曹化淳在宮中頗有地位,且爲人狡黠多謀,卻不想早已暗中投靠了皇太極,只待時機成熟,便在大明內部攪起一場腥風血雨。
魏忠賢悄悄派人將曹化淳約至一處隱祕的宅邸。夜幕籠罩下,這宅邸四周靜謐得可怕,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啼叫,彷彿是不祥的預兆。曹化淳踏入宅邸時,魏忠賢正獨自坐在昏暗的廳堂之中,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曹公公,你可算來了。”魏忠賢抬眼,冷冷地說道。
曹化淳微微拱手,看似恭敬卻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魏公公,如此緊急召見,所爲何事?”
魏忠賢冷哼一聲:“你我都是聰明人,不必兜圈子。如今榆翔那廝深得皇上寵愛,在軍中威望也日益高漲,已然成了我的心腹大患。我聽聞公公你與後金有些往來,想必也不願看到榆翔這般順遂,壞了我們的大事吧。”
曹化淳心中一驚,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公公莫要血口噴人,我對大明忠心耿耿,怎會與後金有染?”
魏忠賢冷笑:“公公何必惺惺作態?你我若坦誠合作,事成之後,這大明的半壁江山,少不了公公你的一份。等我除去榆翔,再掌控住朝中局勢,公公便可在宮中呼風喚雨,與後金互通有無,盡享榮華富貴。若你執迷不悟,哼,我只需將你通敵之事告知皇上,公公覺得自己可有活路?”
曹化淳沉默片刻,心中權衡利弊,終於緩緩開口:“公公所言,空口無憑。我若助你,你又能給我什麼切實的好處?”
魏忠賢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可保你在宮中地位穩固,日後論功行賞,公公必爲首位。再者,我在宮中多年,積攢了無數財富,只要你肯出力,金銀珠寶自不必說,更能助你在宮中進一步擴張勢力,將那些與你作對之人一一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