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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學了……學界也是從本來就沒有確切音頻資料存在的中古漢語,再往上結合《詩經》以反推……
王娡放任自己年輕的有活力的那一部分思緒在學術問題中打轉,縱容着那個來自後世真正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姑娘隨心所欲地思考,頗爲輕佻地嘻嘻哈哈調侃着玩笑、吐槽着境況,但另一部分心神卻忍不住盯着自己的指尖出神。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手,卻和前世並不一樣的手。
這雙手在這輩子握過農具,耕過田,紡過紗,織過布,拿過刀筆,算過賬。她在父親在世的時候就作爲長女開始幫忙操持家業,家道中落的時候和長兄幼妹相互扶持,出嫁之後爲人主婦經營家庭。
哪怕臧兒極努力地想爲女兒保養呵護好女兒家嬌嫩的皮膚,可是王娡知道那指側與指腹上留下的薄繭。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避諱羞恥的地方,那是她與生活搏命得來的標誌。
但她確實憤怒——在她目睹着木訥的父親長久沉默看着薄田無言以對算着賦稅,看着無能的兄長唯唯諾諾垂頭喪氣一問三不知,但在她面前卻都敢於挺直了脊背,呵斥她狂悖與傲慢的時候。
她難以壓抑地憤怒——在她看着明明遠比父兄都要聰穎的母親,在父親死後依舊需要被逼改嫁以色事人,而她怯懦的兄長竟然還敢於有憤憤不平的怨惱的時候。
王娡彼時毫不客氣地扇了王信一巴掌。
“端起碗來喫飯,放下箸卻罵娘,你竟然還有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