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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冷笑一聲,田蚡就能精準捕捉到她的真實情緒其實是不耐;而接下來幾句用詞更是體貼甚微,直接用金氏稱呼起了金王孫來表達自己跟王娡同仇敵愾的立場,無聲無息就把本來還有些生疏的“大姊”換成了“阿姊”的稱呼,貼近了自己和王娡之間的關係。
“和他倒沒什麼關係。”對待這樣罕見的人才,王娡的態度自然也是從善如流地溫和親近:“既然已經決婚,那他就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只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一個人倒是沒什麼要緊的,但是我那女兒畢竟年紀尚小,需要悉心撫養……”
王娡微微蹙眉,面上流露出幾分欲語還休的困惱之意。田蚡自然聞絃歌而知雅意,顯得一片慼慼,忙不迭接話:“阿姊何須苦惱?阿姊的女兒就是我的甥女,哪裏有當舅舅的不幫扶的道理呢?請往蚡家!”
封建社會,孀居的女性在沒有父親和夫家可以依靠的時候,往依兄弟之家,是很常見的現象。只是拋棄血緣關係更近的兄長,選擇非同父所出的弟弟,確實並不常見。
但王娡和田蚡都是聰明人,於是明面上好一番唱唸做打俱全的表演,彷彿他們這對七八年都未曾相見過的姊弟之間真的有什麼深厚感情,實際上心照不宣背後的交易寓意。
臧兒和她去金家之前,特意先回了一趟田家,將整件事和二人的打算都和她改嫁的丈夫溝通了一番。再出來的時候,身邊纔多了一個小豆丁,再跟了好幾個壯漢。
——田家對那樣的讖言很明顯也心動了。
只是無奈此前自矜身份,田家還真和王娡兄妹幾人遠稱不上熟絡。既然想要加入運作當中,想要未來謀得更大的利益,此刻自然是有求於人,做極了禮賢下士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