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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告汝於難,若射之有志。”
志是箭靶。
劉啓將王娡在他掌心寫字的手輕輕裹住,饒有興致地開始——背書。
嗯,“孝文帝時,天下無治尚書者”。所以劉恆特意派晁錯,去向一個曾經在秦朝就職的老博士伏生那學治《尚書》——這都是明面上的好聽話。實際上是因爲焚書令、挾書令以及秦末戰亂等等原因,朝廷甚至一本《尚書》都沒有,所以派人去老頭那邊聽寫的。
老頭當年已經九十多歲了,連話都說不清楚,要靠他女兒羲娥轉述。偏偏老頭是濟南人,晁錯是潁川人,兩個人方言上還有差異,聽起來別說多費勁,甚至還可能有偏差。
但你也別管這些後來學術爭端,今文古文兩派吵架時總拿來對噴的細枝末節。
反正晁錯最後是學出師了,聽寫回來了。漢朝官方此時通行的《尚書》版本就是他晁家令自己寫的,後來史稱今文《尚書》。你就說你學不學吧!
連最大競爭對手古文《尚書》的問世,都得等到劉啓家好治宮室的老四魯恭王劉餘就國之後。他因爲想要擴建自己的宮廷,所以膽大包天到去破壞孔子舊宅,從而在被毀壞的牆壁中發現一堆古籍,交由孔子十一世孫孔安國整理獻上。
嗯,也有說是劉啓家老二河間獻王劉德蒐集到的。這位老二未來將以“修學好古,實事求是”的風範,在景帝一堆初具人形的抽象崽中獨樹一幟,一生都投身於偉大的古籍保護與傳承事業當中,讓不少歷史系學生在史學史課上能爲他這份心意感動阿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