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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墨子》如是批判過帝啓不是嗎?別無他文,何足以信?”
也對。
太子殿下向來對自己的教育資源遠非常人所能及這點認知很清醒:以王娡的出身,她能夠博覽羣書,甚至和他談文說理到有來有往的地步,已經是相當才華橫溢了。他怎麼能夠進一步苛求呢?
反正他們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既然她也對這些對很多人來說相當枯燥的學問頗感興趣,劉啓很樂意讓這成爲一種二人相處時的談資。
他原本對王娡驚人的博學所產生的疑慮和困惑,很快就因爲這一場小小的學術分歧在他的腦海中消散而去,轉而生出的是一種對王娡的憐愛與感嘆:以她的才華,如果放在更高的門第裏,有更好的老師教導,原本完全不應該被眼界所束縛,問出這樣的問題的。
但劉啓沒有將這份情緒帶到表面——王娡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欣賞的。哪怕只認識了很短一段時間,劉啓依舊本能嗅出對方和自己本質相近的驕傲——他只是相當平和地闡述着自己的想法:
“兩週之世,去帝啓久矣。夏朝具體的情況,又有誰能真的說清呢?但如果夏啓真的有那樣荒淫的傳言,爲什麼會只有《墨子》這麼說呢?”
“春秋戰國之際,百家多擅以寓言說理。雖多以楚人、鄭人這樣的虛稱闡述,但以上古帝王爲寓言,從而方便論述自己的主張。我想百家諸子也不是做不到。”
他還有點古史辨流派的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