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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娡在心底暗暗白他一眼,但也早習慣了:她自己就是讀的文科,又交遊文史哲衆多,對像劉啓這種正兒八經學富五車腹有詩書的人的脾性也就略知一二。
他們的性格也許或溫良或敏/感,或尖銳或暴躁,但只要不是那種孤高到不屑於世人理解的性格——多少都有點好爲人師的癖好。
不是現代很多人嫌棄的那種爹味,或者一定要顯擺自己讀書多多的人設。他們只是單純受不了自己的專業被無知或者營銷號挑釁,見不得有人懵裏懵懂犯傻。
簡稱,職業病。
對這種人來說,能遇上和自己觀點相近的知音知己,那可真是恨不得日常從白天聊到黑夜,只嘆相逢恨晚,未解平生素憂——王娡是想走這種路子,卻不得不面對一個重要問題:
她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滿腹才華呢?
槐裏與長陵邑都在長安周圍相去不遠,都屬於未來被三輔所管轄的衛星城。王娡的成長於是算不上什麼難以探尋的祕密:這一世臧兒固然也教她讀書寫字,她探尋知識的本能也讓她保持了學習的習慣。可王家與金家的門第,對比起這個年代知識獲取的門檻來說,實在太低了。
偶爾一兩句的引經據典,可以解釋爲先祖餘蔭——更多的呢?
要是再從長計議,王娡之所以要脫離金家改嫁太子,可不是因爲太子殿下顏色甚好——她那會又不知道美人就是劉啓呢——只是純純因爲太子殿下未來能登基爲帝,然後英年早逝,給她留下一個太后身份和一個千古一帝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