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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啊!”聞嬤嬤長嘆一聲,“說來這麼大的案子,馮侍郎沒受牽連?”
範嬤嬤道:“當年砍頭抄家的很多,停職左遷閉門的更多,虧得還有不少老大人周旋,聖上消氣後,陸陸續續複用了些官員,這馮侍郎就是其中一個。風頭過去了就續娶了表妹,這幾年瞧着還都平順。”
阿薇垂着眼,沒有多點評金家事情,只問:“聽着他與侯府也沒什麼關係,家祭那日怎麼他夫人來了?莫不是他想討好外祖父?那他怎麼不自己來?”
“不是的,馮侍郎是岑太保的弟子,”範嬤嬤道,“徐夫人先前來與侯夫人問過安。”
阿薇倏地與聞嬤嬤交換了一個眼神,嘴上嘀咕着:“既是岑太保的弟子,怎麼不去太保府上孝順?我外祖母的忌日,纔不稀罕她岑家人呢。還是說岑家耀武揚威慣了,非得點人來惹嫌,徐夫人沒依沒靠的拒絕不得?嘖!說不上是她沒有還是侍郎沒用。”
範嬤嬤接不好這話。
畢竟,不是誰都像姑夫人這樣腰板比牆板都硬。
表姑娘隨了姑夫人,不懂觀人顏色之人的難處。
聞嬤嬤又問了些,見範嬤嬤再說不出馮正彬旁的事情來了,便裝模作樣又問了冊子上幾個名字,這事兒就算結了。
等她送了範嬤嬤出去,回到廂房,就見阿薇捻着花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