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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蒼白而微微乾癟。
雖然那張臉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樣，但誰也無法自欺欺人，他還活着。
江慕白，的確已經死了。
程幼魚再也沒有理由騙自己，她捂着胸口，覺得那裏好像有刀子在反覆穿刺，痛入骨髓。
江慕天卻忽然暴怒：“我沒有同意，誰允許你們把他弄成這樣的？！”
院長愕然，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這是慕白自己的意思。他本身就是這裏的醫生，見過這樣令人尊敬的大體老師，他確診後簽了遺體捐贈協議，就是希望自己也可以在離開後繼續爲醫學做出貢獻。我明白你的心情，但......”
江慕天猛然撇過頭去，不看那具屍體，他近乎偏執地說：“這不是江慕白！不是！誰也別想騙我！”
他突然拔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程幼魚聲音顫抖地說：“他，他離開的時候，很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