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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真一邊整理睡衣，一邊猛點頭。
“德行，非得收拾你。”江懷瑾輕揉了一把她的頭，皺着眉叮囑，“一會兒把頭髮吹乾了再睡。”
許真只想他趕緊走，低聲催促：“知道了，你快走！”
接着揚聲喊了聲“媽”：“我睡着了，這就來開門。”
她不忿又不敢發作，還不敢太不滿地瞪着他，拿眼神催他快走。
江懷瑾看得心熱，最後親了她一口，從陽臺的窗簾後面閃了出去。
許真鬆了口氣，抹着臉掃了一眼大牀，關掉大燈打開夜燈，試圖用昏暗的燈光遮掩痕跡。
“媽媽。”許真慢吞吞打開房門，假裝打了個哈欠。
“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是不是還有哪兒不舒服？”何玉站在門口，關切地打量她。
許真眨着水眸搖頭，“沒有，就是在醫院早睡慣了。”
